一切都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扶渊却感到无聊极了。

到了中午,下人又来送饭,将拖盘往桌上重重一搁,碗里的汤撒了出去,还有几滴溅到扶渊手背上。

居然是热的。

那人没半分歉疚,骂骂咧咧地摆好饭菜,冲躺着的扶渊嚷道:

“吃饭了,还跟那躺尸呢,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生好命,天天躺着跟废物一样,啥活都不干,还有人伺候。”

之前无论他怎么骂床上的人都没反应,跟听不见似的,今天话音未落,只见榻上的人缓缓坐起。

扭了扭脖子和手腕,骨头发出可怕的“噼啪”脆响,下人脸色顿时白了白,更多难听的话全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扶渊转头望过来,也不见他如何动作,眨眼间手按在下人脑袋上。

下人心底升起一股凉意,感到莫名恐慌,用力去掰那只手,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用力,那手就跟焊他脑袋上似的,纹丝不动。

“砰——”

一声尖叫还未发出。

“砰砰砰——”

扶渊按住那人脑袋一下一下往桌上砸,鲜血飞溅,很快他的衣服和脸上都染上血迹,他却好像没发现似的,全无所谓。

手上动作不停,面上露出若有所思表情,一边“砰砰砰”砸脑袋,一边轻声自言自语。

“我在扶家被虐待的话,还是住进城主府更好些吧。”

等了一天了,也不见那名穿越者找来,想到对方很有可能就这样把他丢在扶家不管,扶渊顿时躺不住了,只好自己找过去。

此刻他手下被按住脑袋往桌上砸的人,如果还能说得出话,大概会忍不住尖叫呐喊。

——这叫被虐待?!

——你见过哪个受虐的人,能把人脑袋当西瓜似的往桌上砸!

扶渊毫不在乎西瓜的想法,垂眸看了眼被砸得稀巴烂的瓜,随手扔掉,甩了甩手,打量自己身上溅得到处都是的血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