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侧耳:“你说什么?”
“陛下恕罪,臣当时随口编的。”林长济道。
祁嵘抬头看向他,眼底尽是哀怨,当年因他随口一句话,自己可是挨了顿胖揍。
皇帝被噎了一下,一时间分不清面前站着的到底是林长济还是林长安。编造故事劝谏君王的行为古来有之,但也用不着说得这么直白吧。
林长济接着道:“其实犬子依旧顽劣,爬树抓鸟,上房拆瓦,无所不为。前几天还把一方砚台搁在门顶,意图泼臣一脑袋墨汁呢。”
林长济面不改色,因为确有其事,不过发生在三年前罢了。
“真的吗?”皇帝哂笑:“朕不信。”
林长济:……
再找借口,却愈发勾起皇帝的好奇心,坚持要他带林砚进宫。
送走皇帝,中官退出书堂,林长济向来喜怒无形的脸上显露几分难色。
“林师傅,可有为难之处?”祁嵘问。
林长济摇头道:“没什么,世子请坐吧,臣继续为世子讲课。”
……
难得的,林长济今日没有拖堂,申时正便放祁嵘下课了,他今日摊上了大麻烦,要赶紧回家与林砚商量对策。祁嵘回到撷芳殿,祁屹的寝殿已被锁上,廊下无人看守,里面的人已不知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