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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昂不爽,很不爽。

所以次日去国子监,早早将林长安堵在了广业堂门口,质问他昨天为什么对妹妹说那句话。

林长安目光诚挚:“昨晚是我太唐突了,我后悔到半夜,可我是发自真心的。”

要不是碍于不能斗殴的监规,周子昂早就给他一拳了。

“你想干嘛?想与我妹妹私定终身不成?”周子昂道。

他顾念同窗之谊,昨晚强忍住没跟六个兄长说,否则但凡林长安现在还是站着的,他们七个都不姓周。

“我妹妹心思单纯,我却不是好糊弄的。她收下你的狗,是看在狗的份上,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你要是想借此做文章……”周子昂咬牙切齿道。

“狗就是狗,哪有什么文章?”林长安忙道:“我已经禀告家兄,请妥帖的官眷登门商议了,令妹不答应,令尊令堂不点头,我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这还差不多。”周子昂说完,转念一想,又好像哪里不对。

“年下外头的传闻,你没听说吗?”周子昂问。

林长安知道说的是赵家与周家的结亲失败的种种,他道:“听说了啊。正是因为听说了,知道令妹正在议亲,我若慢上一步,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周子昂想着,两人虽曾患难与共,也不过才见过两面,第一次身处危急之中,第二次都在装模作样,对彼此的为人根本不了解。

他生怕林长安与赵祺之流相同,便说:“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妹妹可与一般女子不大相同,什么温柔顺从,知书达理,勤俭持家,她都不太沾边。”

林长安却说:“世间女子,人人都是不同的。所谓顺从,是世人强加给她们的枷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