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世赶紧道:“不许往外乱说,毁人清白!”
林长安道:“我哪有那么不知轻重!”
“林长安。”林砚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跟兄长说话?”
林长安愣了愣,自知理亏,讪讪的坐到一边。
“家人的宽容永远不是你肆意挥霍得寸进尺的资本。”林砚冷声道:“待外人也一样。”
林长安点了下头,他对两个哥哥固然感情很深,却少有尊重,尤其是二哥林长世,他心里也知道,是二哥为人宽厚从不与他计较罢了。见林长安的嚣张气焰有所收敛,他又看向林长世:“刘员外想找一个身负功名的女婿,刘小姐却未必,我瞧她对你大哥毫无兴致。”
林长世摇头道:“她可以不在乎,我却不能含糊,刘员外重视功名自有他的道理,我给不了,就不该耽误人家闺女。”
这话说得,林砚都是一愣。
但细想之下,林长世这话,也不无道理,换他是做父亲的,恐怕也愿将女儿嫁给林长济这样的人,相貌人品才能俱佳,前途可见。刘青筠不在乎功名,是因为不懂得功名的重要,她可以不在乎,林长世却不能欺负她不谙世事,就不去奋力一搏。
“不无道理,该考。”林砚心中赞许,语气却十分平淡:“这段时间偏重于你大哥,忽略了你们的功课,是我思虑不周。”
“是‘你’,没有‘们’。”林长安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可不想考什么科举,何况他有自知之明,如果二哥是半瓶醋,他连个瓶底子都没有,比睁眼瞎略多识几个字,能看个话本小说就够了。
林砚抄起桌上的茶盏,险些连茶带盏朝林长安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