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这话,迟早用的上。”林砚无奈,如果他现在离开,长济他不担心,可眼前这两块料,能把家业撑起来,让长济没有后顾之忧吗?
多思无益,脚下的路还要一步步的走。
四月底,撵着两人去了南记商号,到镇上雇了量车马,王善不放心他们一个书生一个孩子,主动请缨陪考,三人便踏上去府学赶考的路程。
初二科试,初三放榜,不糊名誊录,速度极快。
林长济一心求稳,不作奇谲之言论,也不加繁复之词藻,却胜在方正笃实,恰如其人。次日在府学门外等待放榜,林长济面不改色,内心却是紧张的,拉着林砚的手,手心满是冷汗。
林砚宽慰他道:“爹,科试名次不重要,能过就行。”
便有府学生员好奇低头,才看到林长济身边有个漂亮的小童:“林师兄,这可是令郎?”
还真有那眼尖之人,一眼便道:“我认得他,宁江县洪水时立下奇功,参加过府尊大人的神童宴。”
“芝兰玉树,生于庭阶,师兄好福气啊!”
盛赞之下,林长济急忙拱手,连成谬赞,林砚也朝众人作揖:“各位叔伯过奖了,都是祖上的法子,晚辈不过是照本宣科。”
众人怪他们过谦,又连声发问:多大了?几岁开蒙?最近在读什么书?
正当“父子”二人不胜其烦,有人喊道:“放榜了!”
“陈谦兄第一,庭之兄第二,长济兄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