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爹与那林长济打过几次交道,相貌才情俱佳,你别看他今日落魄,今年一旦中了举,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如此良配千载难逢,待县里其他人反应过来,媒人还不踏破门坎,到时还有咱家什么事……”刘员外咂摸一下,给了自己一嘴巴:“太功利了,婚事又不是生意。”
正当他来回撕扯,左右不是的时候,长子刘灿从外面回来,将他的窘样撞了个正着。
“爹,您怎么在这儿?”刘灿问。
刘员外十分尴尬,干咳一声,端着为人父的架子:“这话还没问你呢,天都黑了,还往妹妹院儿里跑,成何体统?”
“咱家什么时候有这些规矩?那是我亲妹妹。”刘灿嗤嗤笑着,继续往院子里走。
“哎哎哎……”刘员外拉住了他:“先别走,你妹妹的婚事,帮我参详参详。”
刘灿绵里藏针的笑道:“妹妹的婚事,您很该与母亲商议啊。”
刘员外脸色一僵:“别阴阳怪气的。”
刘灿只好闭嘴听着,听他将林长济的境况、品貌、为人娓娓道来,听完只说了句:“妹妹是不会答应的。”
“不答应?”刘员外想了想,笑吟吟的自问自答:“哦……明白,女儿家嘛,都是不想离开家的。”
刘灿简直要藏不住嗤笑,没有什么人比妹妹更想离开这个家了。
“她真的不会答应,您若不信,可以自己去问她。”刘灿说着,将手里的白糖梨糕塞到父亲手里:“这是她托我带的梨糕,隔夜就不好吃了,劳您交给她。告辞!”
说完,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他得躲远一点,免得妹妹跟父亲同归于尽的时候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