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吧,三代。”林砚有些心虚,给了个“你继续”的手势。
林长济被他这样一打岔,气也消了大半,林砚确实提醒了他,相比祖辈、父辈,他的弟弟们已经算很懂事了。
“父亲大人,消消气,气大伤身。”林砚笑着,端了杯茶递给林长济:“别人欺负到眼前,一味隐忍,那是懦弱的表现。”
林长济拿眼瞪他。
“当然了,”林砚忙改口道,“二叔,该忍不忍,是莽夫的作为。”
林长世也一脸懵懂,那到底该忍还是不该忍?
“做人要懂得方圆之道,不能软弱可欺,让人得寸进尺;亦不能处处睚眦必报,度量狭小;更不能意气用事,招致眼前亏。二叔,做人的分寸做事的尺度,须得自己体悟,谁也给不了你答案。”林砚说着,和稀泥道:“好了好了就这些……开饭!”
言罢,便大摇大摆走出了东屋。
林长济上次听到这种废话还是上次,他冲着林砚的背影暗翻白眼:“‘乡愿,德之贼也。’古人诚不欺我。”
但他心里也清楚,林砚只是没有挑明,今天的事长世才没有错,错在如今的林家,丝毫承受不起维护正义的后果。
但有些话不适合对心思纯粹的长世讲,至少现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