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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员外听他姓林,又自称长世,便问:“林长济林相公是你什么人?”

“是家兄。”林长世道。

“明白了!”刘员外赧然抹去眼角的泪痕,对他道:“我与令兄在文会上见过,一直敬仰于令兄的品貌文采,只是甚少参加文会,不好结交,未想今日在这里遇到了贤叔侄。不怕贤侄笑话,老来得子、视之如命,今日来的匆忙,他日必当登门拜谢。”

林长世还要推拒,林砚见刘员外一脑门子汗,知道他赶着去看儿子,忙拉住长世的手道:“二叔,天不早了,我们还要去县衙呢。”

天色分明还尚早……林长世看了看外面,天阴沉沉的,眼看又要下雨了,字摊子还仍在大街上呢,忙与刘员外道别。

刘员外再次朝林长世施礼,对这个知情识趣的小孩子更加留意了几分,怀疑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这孩子分明与小儿子同龄,为什么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老成劲儿。

林长世却浑然不觉,还了礼,牵起林砚的手,跟着公差离开了医馆。

因为刘小少爷生死未明,王善暂时被收押,只等来日再审,林长世听候通传,案件宣判之前不得离开本县。

签字画押后,便放他们叔侄离开了。

林长济听说了这件事,脸阴的像外面的天,生生数落了林长世半个时辰:“自己出摊没几天功夫,还学会当街斗殴了,还险些害死一个无辜孩子!你非要与那市井无赖一较高下,岂不是将自己置于等同?我林家七代无犯法之男,家道中落但家风仍在,容不得你……”

“咳。”林砚干咳一声:“打断一下,七代多了点儿,你们叔祖父曾经醉酒伤人闹出过官司,家里交了赎银抵罪的。”

林长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