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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从清晨薄暮忙碌到夕阳西陲,在林砚的“监督”之下,这一天赚了足足两百一十文,林长世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回家后甚至多吃了一碗饭。

林长济心疼坏了,这么能吃,得累成什么样啊?

可他不但吃的多了,连话也多了几分,不像从前只知附和他人了,这倒让林长济倍感欣慰。

待长世兴奋够了,才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都是小祖宗的功劳,我就是干活的。”

“当然是你的功劳。”林砚看一眼身材高大的长世道:“二叔,以后抬起头来说话,不然去了外面,会被人以为可欺的。”“诶,好!”林长世干脆的答应下来。

入夜,林长世去西屋休息了,林砚还在东屋检查他们的功课,长济素来勤勉,自不必说,长安差强人意,但也超过了他的预期。

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好累啊。”

“累了就早些睡吧,”林长济道,“你现在正长身体呢,睡不足长不高。”

林砚一愣:“这么严重呢……”

一表人才的小玄孙,若是被他操劳过度给累矬了,可真不是小事。

忙是洗漱脱衣上了床。春寒未过,天气潮凉,被子冷得像铁,他很是哆嗦了一阵儿,全靠一身正气才暖热了被窝。

次日五更鸡鸣,林砚险些起不来,他前世是个劳碌命,早起晚睡都是家常便饭,这还是头一回感受到起床的痛苦。将脑袋埋进温暖的被窝里,做了一刻钟的心理建设,一狠心一咬牙,诈尸一般猛然从床上坐起,惊到了早起读书的林长济——主要是怕床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