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野外,但藏矜白的怀里安静温暖,鹿嘉渺睡了个好觉。

他昨天太累,大家都自觉没有打扰他。

等他睡醒,外面已经大亮,但因为帐篷里的小方窗被放下来了,只有一些缝隙出会透出点光亮。

鹿嘉渺还在启动大脑中,手先习惯性往身侧摸了摸。

嗯?

他只摸到了已经泛凉的床单,鹿嘉渺不确定地又摸了摸——先生呢!

他还没记起昨晚醉酒后发生的事,但浅认知里记得先生来陪他了。

没摸到人,鹿嘉渺感觉本来安稳平稳的心情一下往下坠了坠,他立马就醒了。

之前他还很担心自己去了滇西先生会不会不习惯,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不习惯了。

也许是因为早起,也许是因为昨夜心脏使用过渡,在意识到先生连最后的告别都没做忽然就离开了时……鹿嘉渺只觉得心脏闷闷地很不舒服。

帐篷外已经有了嬉嬉闹闹的声音,大家在讨论昨天拍出的成片,一下一个“哇!”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时齐刷刷地转头看去——

鹿嘉渺顶着头刚睡醒乱茸茸的头发,领口也滑到一边,露出的皮肤在晨光下白得像会发光的玉石。

大家伙儿心中暗叹,要不是藏总不准再拍了,这效果这光线拍出来还得了。

鹿嘉渺礼貌问道,“你们看到先生了吗?”

大家先是愣了两秒,然后齐刷刷又看向另一边,“那儿呢。”

藏总离他们远一点,正在另一边选成片。

藏矜白对环境的感知一向敏锐,听到周围骤然安静下来,也朝这边投来了目光,便看到了站在帐篷外的鹿嘉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