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上盛的光散落在他眼里,像是溺进了一方浅蓝的海,配上他循循善诱的声音……比主角攻还能勾人。

不愧是在事业文里也能有八百字外貌描写的人,长得比他命还长。

鹿嘉渺是真的难受,主动攀附已经是他现在理智下能做到的极限了,他怎么还记得自己会什么?

他又开始晕乎乎的运转,想着那些更露骨羞耻的台词。

但藏矜白似乎并没关心他的回答,他更好奇——一个怯懦的私生子,三小时前才跳过海,会像现在这样么?

声音温软可怜,动作试探适度,就连眼泪和敬词都用得恰到好处……笨拙又主动地展示着一些生涩的调情手段。

他有情感障碍,对人类的情绪判断来自一套科学又机械的体系。

所以他猜,这位应该不是陆家的礼物。

江律彦的资料不会出错,陆家的船上想偷梁换柱可没那么简单……所以,这小孩儿谁家的?

谜题出现,总会带出更多谜底。

藏矜白对一只误闯森林的小动物和他背后的饲养者的兴趣显然比处心布置的情事大了许多。

“我……我……”鹿嘉渺想着想着想不出来,一边想摆烂一边又觉得自己好惨,加上生理性难受,眼泪就顺着微红的眼尾落了下来。

反正砸了,他现在软绵绵的,什么花样都玩不了的,索性自我放弃了。

眼泪越掉越多,眼泪就顺着微红的眼尾落了下来。藏矜白敛下眼里的探究,注意力落在少年的眼泪上。

枕头晕湿了一片,怎么那么能哭。

眼见哽咽声越来越大,哭的人似乎也放弃了那点欲说还休的心思,单纯像发泄情绪一样,藏矜白终于动了动手腕,问道,“需要一杯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