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勤政殿的门被值守的黄门推开,一阵温热的风被出来的人带了过来,让段旸忍不住浑身一抖。
“皇兄,父皇还是不想听你说什么。”段琢垂眸,看着面前跪着的段旸,连低头都没有,就这么说着。
段旸的眸子一如往常一般平静,他微微抬头,仰视段琢:“劳烦,帮我问问,父皇今日一定要这般无视父子情义,将这么多年父慈子孝局面撕破吗?”
段琢听了这话,眸子动了动,有些不敢置信。眼前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平淡说出这样的话,就像他以前拉着段谨的手话家常一般,平静又淡然。
“太子!”段琢皱眉。
“你最好别说话,你自己做的那些事,你以为做的完美的很吗?那只是段谨不想和你计较,人家想明哲保身,所以宁愿退一万步,也不想和你计较。你以为他真的不知道宋言是你安排的人吗?你以为他不知道斗兽场上,那只白虎为何会突然袭击他吗?”段旸嘴角带笑,云淡风轻。
“段旸!”段琢低低唤了一声段旸的名字。
“孤在!当年的渤海,如今的宋家,到今日的定北侯府。那一桩哪一件少了你的手笔,你如今献计取宠,与当年的父皇有何不同。孤且看你的下场,段琢!”段旸依旧是那般的说话,语气不轻不重。然后他抬手指了指勤政殿。
“快去问吧,孤只要一个答案,得了答案,便不再纠缠了,你以为孤想跪在这里。”段旸懒洋洋的指了指勤政殿门口,然后抬了抬下巴,随后就将手收了回来,收进袖中。
“等着!”段琢转身又回去了。
过了很久,殿门再次被打开。
“父皇有旨,让皇兄回去!”段琢这次多了看了几眼自己这位兄长。
段旸听见这话,眼神平静,然后撑着地慢慢爬起来。跪的太久了,腿麻了。随后他转身,一瘸一拐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这么走了么?段琢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