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旸真的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回头,就这么一瘸一拐的走了。背影挺拔,步伐从容。
段旸觉得,就这样吧!也好!
大渝惠呈十一年,冬月十二日,帝下旨削定北侯爵位,赐定北侯及世子鸩酒,侯府上下女眷幼童迁出京都,成年男子充军。
同日下旨废太子段旸,贬为惠王,赐封地涂州。
同日,定北侯持剑闯皇室太庙鸣冤,于大渝祖宗牌位文臣武将之前,血溅太庙,自刎以证清白。
同日,文武大臣死谏,请陛下收回圣旨。
这几日事情太大,段谨不出门,一直在齐王府内抄书。说是抄书,还真就是抄书,对着一本《史记》抄得很是认真。
“世子,陛下依旧没有收回的旨意。”阿一带回最新消息。
“段旸呢?”段谨现在只关心段旸会不会走到那一步,不过文武大臣都在为他死谏这是段谨没有想到的。
“在东宫泡茶,属下听说,皇帝诏太子进宫的时候,并没有见太子。太子在门外跪了六个时辰,问了皇帝一个问题,便回去了。”阿一又说。
段谨来了兴致:“太子问了什么?”
“太子问皇帝是否还顾忌父子情义,皇帝让太子回去,然后太子就回去了。”阿一知道就这么多。
段谨眸子沉了一下:“段旸不会走到那一步了,他有后手。让皇帝不得不退一步的后手,让皇帝都忌惮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