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旸不以为意的一笑,倒了一杯茶给叶闻东:“他向来不喜欢我的,这有什么值得你计较的。”
“你是东宫太子,大禹储君!”叶闻东狠狠一拍桌子。
段旸是储君,尊贵无双,没有理由就能禁足储君,这不是明君所为。
“你忘了我这个储君是怎么来的,是叶氏一族,战死了十二位族人,是老师在大殿上呕血三升,换来的。”段旸拍了拍叶闻东的手,示意他消气。
“他为了这件事记恨我数年,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君臣体面,父子情义。”段旸说起这话来轻松随意,不喜不悲不怒。
“哼!”叶闻东目光瞥见段旸放在他手边的茶,抓了起来一口饮尽,然后狠狠将被子拍到桌面上。
幸好这杯子是银制的,要是陶瓷的,叶闻东这一掌下去,得拍个粉碎。
“轻点,从渤海送到锦都,不容易。”段旸连忙从叶闻东手里抢过杯子,放到一旁。
叶闻东翻了一个白眼,咬了咬后槽牙:“那是人渤海世子送我的!”
“哦!是吗?”段旸含笑挑眉。
定北侯府,曾经有恩于渤海。所以每年的年节上下,渤海都会遣人送来些节礼年礼,然后顺便问一句东宫太子殿下安?
叶闻东又如何不明白,这些贵重的礼物,有一半都是渤海世子借侯府之手,送往东宫的。
只是顾想从来不明说,东宫也做不知道。
“顾想是渤海如今唯一的依仗和后路,你不该向段谨提起云山雪雾的事,让段谨在皇帝面前摆你这一道。”叶闻东最后平复了心情,缓缓叹了一口气。
“父皇执意要动这几大军权世家,他现在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的,那我便为他添这一把火,让他提前知道后果。”段旸在听见叶闻东提起顾想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很轻很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