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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若千树万树梨花盛放,轻盈又热烈,一瞬间便惊艳了世人。可惜,下一刻便消融在灯火之下。

“所以你是在算计什么?”叶闻东猛得惊醒过来。

他面前坐着的人,是执掌东宫十余年的太子,是皇帝厌恶多年却奈何不得东宫储君。

“段谨一直想着坐山观虎斗,想着独善其身。可是这锦都的人,谁又能独善其身。儒王府的段泽不能,他段谨一样也不能。”段旸既然敢说就不会让这句话,成为说出去的废话。

“孤想,借此机会,将陛下的这个想法收回去。他可以亲信皇五子之言,也可以宠信林家,但是他不能因为自己是皇帝,就拿天下百姓做赌!”段旸抬眸。

眸子里的光在瞬间展开,与冬日的寒风相合,冷冽异常。

“我明白了,可是段琢此人,是皇帝亲自教养出来的,比之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叶闻东可是深深领教过段琢的手段。

段旸对叶闻东这话不置可否,他在段琢手里也吃过不少亏。

就连惯会装疯卖傻的段谨,在这锦都城里,也从来没有在段琢手里讨过什么好。

“确实,当年他才十二岁,便可说动皇七子的母族。又为父皇筹划出渤海那一局。弄残了渤海世子,害死了渤海的小公子。”段旸提起这些辛密往事,也不由得的背后生寒。

他是很难想象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为何就有如此的歹毒心思,阴狠至此。

“当年他还曾怂恿段怀,在梅园羞辱顾想。说来也是可笑,最后段怀落得一个腿残的下场,却半分也怪不到段琢头上。”叶闻东摇了摇头。

“好了。别说他了,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今日的事,明天便该整个锦都都知道了。”段旸阻止了叶闻东的话头,再说下去就该骂段琢的祖宗十八代了,这和骂他有什么区别。

被段旸阻止了话头,叶闻东也不多言,担心的看了一眼太子,便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