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壮士有改天遍地的决心,在下佩服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劝阻呢?”

殊曲迎张嘴又是一通彩虹屁,不要脸的倒是让那钢刀收起来许多。

“却不知各位壮士是要光复前朝?还是要创立新朝?”

“不知道朝号为何?我若是死了,那就是为了新朝而死的第一人,死的光荣,死的伟大,死的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人死有的轻如鸿毛,有的重于泰山,我这绝对是泰山压顶写入史书啊。”

那些人没说话,但是从他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朝廷的官员都这么狗腿子么?

“我就成全了你。”其中一个人将钢刀往前一砍,眼瞧着就要砍中殊曲迎,殊曲迎上一回看见刀光剑戟就想往前凑的毛病还没好太全乎,楞了一下这才就地滚开:“你们现在杀我有什么意义?等朝廷的人来了,你们将我一绑,到时候刷刷两下人头落地,那多打天启朝的脸啊,咱们新朝多有面?”

“……”你到底是哪边的?

那头子想了想,倒也觉得言之有理,下令将他看管了起来。

殊曲迎也算是见识过天牢的人,对于他们这种临时搭建的次等货,竟生出了一种看管着着实不严,若是有武功,他至少有七种逃出去的方法,奈何他看看手掌心,细皮嫩肉的,便一种逃跑出去的方法都想不到了。

他左右看看,身边倒也是有几个人,算是有了邻居:“这位兄台,你是为什么进来的?”

殊曲迎问的那人,蜷缩在茅草里,听到有新的声音,这才抬起头,露出一张生无可恋的脸。

殊曲迎这一路上见过许多的人,有义愤填膺的,怒气冲冲的,幻想着自己日后吃香喝辣的,心中热血沸腾的要搞一番事业的。

这张如丧考妣的脸,却是和所有人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