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斜眼看了看他:“不足为据?那你为何上奏皇帝?直接剿灭了在上奏还能省的本王来跑一趟。”

绵城郡守哂笑:“王爷说的有理,是下官没有考虑周到。听闻叛军在山上盘踞不下,不知王爷何时动身剿灭?”

厉王却看了看周围的田野,荫城不愧是地产丰富,郁郁葱葱的庄稼足有一人高,绿油油的涨势喜人。

“如今正是农忙的时候,怎么不见农民来收割庄稼?”

绵城郡守听了他这一问,却被问住了,天启朝的郡守都是读书人出身的,在家时候哪一个不是日夜苦读,哪有时间和条件去分清楚五谷?考试又不考。

“这……”他陪笑道:“许是听闻周边有叛军,被吓的不敢出来了。”

这确是个理由,可是厉王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还没想通这件事情,自己的车架竟被人轻轻的敲了三下,厉王挑开车帘看何人如此大胆,却见一个官员装扮的文臣发抖的看着他。

与他同行的,除了身后的私兵还多了来劝降的十二文臣。

天启帝说是先劝降,劝降不起作用了,再进行剿灭,方张显他天启朝宽容为本的本色。

跟来的那十二个文臣,厉王想向来是用看死人的眼光看他们的,对于天启帝那当婊立的手段他可清楚的很。那十二文臣只是彰显他仁慈的工具,赤手空拳的去劝说定是被杀了祭旗,这样出兵剿灭的由头就更站得住脚。

那叛军的数量,只怕也是虚报的,最好让自己的私兵和叛军来个两败俱伤,他在那里渔翁得利。

厉王脑袋都绕着绵城转了两圈,那叫不出名字的文臣还是一言不发,这让厉王没了耐心:“没事滚出去。”

“有事,微臣有事!”那文臣也顾不得害怕了:“王爷救命啊,沐执笔他要上山规劝叛军,这都一日了也不见他下来,定是被那群叛军扣住了。王爷您看在我们都是同朝为官的份上救救沐执笔吧。”

他这番话倒是将厉王逗笑了“同朝为官?”一个小小的五品执笔居然还意思说和自己同朝为官,这还不够好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