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喟叹一声, 仰脸在对方唇上蜻蜓点水,“我愿意。”

话音落下, 秦凛双眼霎时爆发出慑人的喜色。他毫不犹豫地揽住对方, 加深这个吻, 然后倒在床上。

嗯,这鸳鸳枕正好派上了用场。

两人这厢你侬我侬, 城中驿馆内的世家子们也没闲着。

二更天, 随着更夫敲梆子声远去, 一众世家代表借着探病名义齐聚吴俊楚的卧房, 商谈要事。

吴俊楚的脸半青半紫, 肿胀不已, 躺在床上呜呜呻y, 模样看起来十分凄惨。

原来,他被丢出王府后,门房故意将他在王妃生辰宴上的所作所为告知了王府门口的百姓,百姓一听说他们敬爱的王妃受辱,哪里忍得住?

然后, 他就被毒打了一顿。

“刁民!南越人全都是刁民!嘶啊……”吴俊楚痛呼着捂住嘴角, 仍不忘愤愤控诉:“诸位,秦凛对我等世家的态度, 从他治下百姓便能一窥啊!我可是和阳府尹之子, 出身世家!连我都敢打,这些刁民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咳咳。”一位名叫钟应的青年轻咳一声, 在众人的注视下说:“各位,吴兄话糙理不糙。秦凛还没坐上那个位置,对待我等世家的态度便如此放肆,等他真登基了,那还得了?各位,要早做打算呀!”

这次受邀前来参加生日宴的,基本上是各家的嫡系。至于一家之主?他们还在京里当官呢,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过来。不过,这些嫡系却也代表着家主的口舌,代表着他们的意志。

显然,钟应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里。

“钟兄的意思我们明白。事到如今,我等只能在秦凛北上途中杀之以为民除害!只是,对方敢只带一千人入京,恐怕信心十足!不知各位可曾听说两年前秦凛一夜下南越之事?那晚还有山越人攻城,然而结果各位想必清楚——山越惨败!事后我家探子也曾向城中百姓打探消息,然而这些人一问三不知,只说是听到了‘天公发怒’。可据我所知,所谓‘天公发怒’实际上是南越王府在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