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霁笑说:“秦公子不必如此谦虚。”

听了沈初霁的话,楼西北垂着眼睛,嘴角微微绷起。

待秦少宁告辞离开后,他突地冷笑一声:“沈初霁,你对他倒是温柔得很,明知他绝不可能赢过我。”

沈初霁则道:“话不可以说得太满,你行事莽撞自负,事事喜欢追逐刺激,长此以往难保不会栽了跟头。”

楼西北抬眸看他一眼,他觉得沈初霁对自己和秦少宁的态度完全不同。

他待秦少宁总是彬彬有礼,语气温和柔顺,对自己虽有温柔之时,更多时候却是批评与告诫,甚至因此有过失态。

楼西北不知自己为何在意,总之就是极其不爽,可是他不爽又并非因为沈初霁的告诫。

反正看到秦少宁就不爽,看到秦少宁和他站在一起更不爽,听到他宽慰秦少宁何止不爽,甚至想把秦少宁踩在脚下,让他们认清差距。

“总之,他秦少宁什么都好,我什么都不好。”楼西北自嘲一般道。

沈初霁掀开眼帘,盯着他看了半晌,又将眼睛垂下,淡淡道:“不必妄自菲薄,若论实力你自然胜过他。”

楼西北垂着眼睛不答话,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沈初霁继续说:“至于秉性,你与他南辕北辙,分辨不出胜负,各有千秋罢了。”

楼西北懒散道:“只是你更欣赏他那样的人。”

沈初霁看着他欲言又止,良久才道:“未必。”

楼西北神色一怔,略带诧异地看向沈初霁,后者侧过头看向擂台方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看出沈初霁隐藏在平静面具下的不自然,楼西北嘴角上扬,到底知晓点到为止,没再顺着话再问下去。

楼西北似是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只桃色香囊,将它系在腰间。

“少主,这是何物?”偶然路过的楼家弟子好奇盯着他的香囊,楼西北向来喜爱偏暗色的事物,身上何曾出现过这般鲜艳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