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红唇,他又亲了上去。
戚昔被他闹醒,没来得及控诉,只能被迫沉溺在他传递过来的汹涌情绪之中。
这一次比什么时候都闹得更凶,戚昔紧闭着眼睛,已经回忆不起自己到底是哪一句话惹了这男人。
他动了动手指,艰难地捏住燕戡的耳朵。
“让、让不让我睡觉了。”
“夫郎睡便是。”
戚昔拧了一下他耳朵,手啪嗒落在枕上。汗珠沾湿长发,睫羽被泪水黏在一起。像飘落的秋叶,随风而颤。
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都不知道。
后头迷迷糊糊醒,又迷迷糊糊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还听到了鸡鸣。
……
一觉终于睡饱了,戚昔慢慢睁开眼。
他动了动手指,像刚经历了冬眠的动物,肢体僵硬。知觉恢复,戚昔苦笑一声。
这牲口!
“夫郎……”脚步声从旁边传来,戚昔果断闭上眼睛。他已经散架了,再折腾他整个人都拼凑不起来。
感觉到自己被托着背坐起来,随后靠在了一个硬邦邦的胸口。
“夫郎喝点粥。”
鼻尖肉粥弥漫着香气,勺子送来的时候戚昔配合着张嘴。
一碗吃完,戚昔这睡也装不下去了。
他睁开眼瞧着这牲口的脸。精神焕发的,跟自己对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
“夫郎醒了。”
戚昔:“再不醒……”
戚昔愣住,这把破风箱一般的嗓子是他的?
戚昔郁闷地闭上眼睛,再不说话。
“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