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作自受啊?你倒是说出个缘由来,我们做什么了?我们村的都是好人,就算脾气不好,也没干过什么坏事,我告诉你,你别张口就来啊,小心我那什么,告你诽谤啊你。”
程十鸢平静地叙述,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有人告诉我,你们村的男人在40几年前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坏事,正是因为这件事,才得罪了神明,这病才单单降罪于男人身上。梦里说,要当年犯错的人全部伏法,这病才能解。”
程十鸢的话音落下,有个中年男人突然吼了一声,
“40几年前?那不就是龙”随后这个声音像是意识到什么,立刻戛然而止。
龙奶奶当年的事现在知道的人不多,而现在的那几个知情者也没有亲自参与,都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起过,现在要是说出来,得不得罪神明不知道,但一定会得罪鹿永福,村民们都知鹿永福的秉性,那是宁可得罪神明也不能得罪他。
程十鸢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定定地看了鹿永福一会儿,
鹿永福此时也是心虚,额角处渗出细密的汗水,一双青筋暴起的手握住烟枪,此时也在微微颤抖,好几次把烟枪送到嘴里,又几次从嘴角滑落,看来他是真的慌了。
院子里没有人说话,程十鸢也不说话,就这么任由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越是沉默,压迫感就越足。
十几分钟过后,终于有人受不了了。
鹿天齐直接跳了起来,朝着人群大吼,
“是谁?是谁他妈的干了缺德事?有种就站出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别他妈祸害整个村子,爷爷,在座的你年纪最大,又是村长,你一定知道,你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如果真有这回事,就把这个人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