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他们两个各自戴上面具,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装不下去。

听到萧练的问话,南北立即礼貌地回他道:“我叫南北,东南西北的南北。”

“那我便称呼阁下为南先生吧。”萧练的眼尾挂上浅淡的笑意。

南北看得愣了神:“好。”

将衣裳给了萧练之后,南北虽然知道他的眼睛看不见,但还是红着脸转过了身子。

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少年郎,以至于在跟对方说话的时候,都会觉得十分难为情,更别提不要脸地盯着人家换衣裳了。

就连之前扒掉湿透的衣裳,都是他刻意地偏移了目光才完成的。

短暂的衣料摩擦声过后,萧练突然开口:“南先生……”

“啊?”南北应声道。

萧练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像是有点难以启齿似的,犹豫良久,终于还是眼一闭心一横地开口问道,“可有干净的亵裤?”

南北耳根一红:“……有。”

夜已过了大半,帮萧练整理好被褥的南北累得连扯腰带的力气都没了。

不管怎么说,人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怎样照顾都是应该的。

本打算再跟萧练解释一下自己家里只有一间屋子的事情,然而还没开口,就听见外头噼里啪啦地下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