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王可没有那么好说话,这位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说一不二的主了。
萨纳尔确实不虞地蹙起了眉头,浑身散发的威压叫人不自觉地就像匍匐在地,连生起反抗的心思都不敢。
这就是草原王者的实力,他并非只有一个名头。
捂着肚子的宿时漾适时发出一声哀鸣,另外一只落在萨纳尔手上的小臂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不只是他没有用力,还因为对方的蛮力让他连挪开的可能性都接近于无。
“快去熬药吧。”草原的王大发慈悲地开口,他眉间隆起的小山终于松动,“本王不希望看见他再继续痛下去。”
这句话像是一个赦令,听到的疾医片刻都不敢耽搁,连忙就回自己的地盘把弟子拎起来和自己一块抓草药,熬药去了。
这注定是个漫长的阶段,萨纳尔也因此不得于眠,他想象不到一个男人居然会脆弱到这种地步,人是伶仃瘦削的,仿佛一场春寒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伸出手轻轻撩拨被汗水濡湿的黑发,软软的已经被小指勾到了一边去,只露出那张巴掌大的,苍白的脸颊。
秀气的眉微微皱着,殷红的唇瓣被编贝般的牙齿咬出浅浅的白痕,眼睛紧闭着,却依稀可见神情上的不安。
萨纳尔薄润的唇里吐出几个字:“娇生惯养。”
小皇子无疑有张惊人的脸蛋,即便是什么也不做,只静静地观察着他都是一种荣幸,时间竟然在一眨眼之间就过去,连看的人都恍若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