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京室外的温度有多低,如今客厅室内的温度就有多高。
两个人都无处安放四肢,原本能说会道的两张嘴也像是被封印了一样,紧紧闭着。
没有别的想法,此时此刻的楚亭山只想找块豆腐撞死。
他居然和傅秉明亲嘴了。
和死对头同床共枕已经够荒谬的了,他居然还和死对头嘴对嘴了。
而在一旁失神许久的傅秉明,终于咳嗽了一声,像是刚刚掌握说话这项技能一般磕磕绊绊地开口:“时间…时间是…是不早了,我…我回…去了。”
楚亭山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也不想说话。
男人也不再说话,只默默起身离开。
出了公寓,傅秉明开着车到了自己在市区内常住的一套住宅。
他还是没缓过来。
于是跑进浴室冲了澡,也还是难褪一身的燥热。
躺在床上的时候,脑海里不断循环楚亭山贴上自己唇瓣的那一幕。
手指不禁抚上自己的唇瓣。
刚才,关星河就是亲的这里。
他很意外自己的思绪会混乱成这样,更意外自己回味起这件事的时候,并不觉得反感。
静谧的卧室里,只有床边机械表走针的声响,窗外清冷的月光,朦朦胧胧的透进他的眼里。
傅秉明想,今晚他会失眠。
当然,失眠的又何止是他一个。
楚亭山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他将脑袋埋在枕头里,肠子都快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