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真的很庆幸自己那天的莫名其妙,这让他能够见证。

见证站在太阳底下的楚亭山捧着奖杯的样子,张扬的比太阳还耀眼。

“瘟神,也许吧,也许我真的是个瘟神。”如果他不和楚亭山争那块地皮,楚亭山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男人的语气忽然沉下来,本便谈不上清朗的眼里阴霾更甚。

这倒让楚亭山这个刺头一时间接不上话来。

他看着傅秉明那张褪去了红晕的脸,因为身体上的不适而渐渐开始发白。

他好像明天早上八点就要飞付东,所以并没有在公寓里待多久就让人接自己走了。

他走之后,楚亭山也没睡着,看着手机银行里傅秉明打过来的三万块和楚尽闲打过来的五百万陷入沉思。

活着的前三十年,他始终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可是今天他才开始想,他到底有没有恨对,又有没有爱对。

他这么喜欢的大哥,却在他尸骨未寒之际就忙着把他的心血变现,而他这么厌恶的瘟神,却为了拿回他的心血不惜丢面子丢钱甚至喝的差点把脑袋都吐进了垃圾桶里。

这让他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楚尽闲和傅秉明。

翌日清晨,他是被电话吵醒的。

电话里是娱乐公司给自己安排的经纪人老山:“你现在来公司一趟。”

刚收了楚尽闲的五百万,他也不好不配合,打着哈欠往公司赶。

公司离自己的公寓很远,再加上拥挤的早高峰,楚亭山到景娱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累的满头冒汗。

在零度边缘的早晨他是扇着风进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