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秉明,你什么时候成大善人了。”他也往沙发上一坐,恨铁不成钢的摇着脑袋。

怀疑自己那心如蛇蝎工于心计的死对头也被人夺舍了。

温热的水滑进喉腔一路往下,让傅秉明发酸发涩的口腔好受了不少,他偏眸看向一脸惋惜的关星河,拧巴的脸平和了不少:“北地建设的项目因为违背了绿色环保的理念已经被打回了,这个消息会在下周下放通知。”

此话一出,楚亭山就知道是他多虑了。

傅秉明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傅秉明。

“那极光大厦的那块地是不是要拆迁还是有什么新政策?你这么拼命争取。”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傅秉明的所作所为也就合理了起来。

“没有。”傅秉明摇晃着玻璃杯里渐冷的温水,“我不要极光挣钱,我只要它好好的待在那就好。”

“为什么?”

“关星河,你不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吗?”男人将玻璃杯掷在了茶几上。

“不觉得啊,谁和你似的,像个闷葫芦瘟神。”楚亭山双腿一叠,嘴巴一如既往的不饶人。

瘟神。

傅秉明即刻又陷入了有关于楚亭山的回忆里。

不管是在穿着校服的学生时代还是西装革履的后来,也不管是在人来人往的球场上还是在觥筹交错的晚宴里,楚亭山见到他的时候,总会这样挖苦他。

最近的一次大概是在半年前。

楚亭山穿着一身赛车服站在赛道的起点上,看到从外场走进来的傅秉明,便扶着鼻梁上的墨镜开始阴阳怪气:“瘟神来干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去干什么,他向来对赛车不感兴趣,可是在知道楚亭山要去比赛的时候,他就莫名其妙的和司机说了赛车场这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