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芒静静看着他,“嗯,也包括顾家,如果您还有爬起来的力气,还是先别想着要打死谁,先去数数在公司你还有多少股份吧?”
把话撂下,他不再管顾京什么反应,转身离开。
离这栋房子越远,越能感到怀里小小的人一点点软下来,顾芒摆放玩偶一样把阮秋放在后座上,从刚才开始他就闻到血腥味,顾芒皱眉说:“先忍一下,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阮秋恍惚地垂下头,在后座上又缩成一团,没有说话,吸了吸鼻子,又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从顾芒的角度可以看到阮秋的侧脸,发丝垂下来在下巴颌那勾着,有些长了,若隐若现,可怜又讨人爱的样子。
顾芒伸手去挽起那里的发丝,阮秋应激性紧闭双眼,浑身僵硬。
顾芒顿了顿,没有再继续,说:“头发挡住了。”
他对视上阮秋泛红的眼圈,又轻轻说:“别怕。”
已经没事了。
他终究来地晚了,夏威夷这边的几个白鬼子很听他话,都是见钱眼开的主,钱砸够了人也就顺了,只是业务和国内对接耗了几天,中午才忙完,把顾家的东西彻底写上“顾芒”这个名字了,下午就来找阮秋了。
可他没想到顾京这个杀千刀的一刻也不安生。
他知道阮秋现在不太好,让他好起来也不能急于一时,把手收回去时却被人攥住了。
阮秋没说话,只是紧紧握住顾芒的手腕。
顾芒垂眸看着阮秋手和自己手腕的交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