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芒唯一的要求他也满足不了,他给不了他的少爷一个洁净的身体
他咬着床单,病态地开始责备起自己来。
为什么,为什么那天晚上在酒店的时候非要洗澡洗到那么晚,为什么非要等少爷睡着了他再出浴室,为什么,为什么那天晚上就非要顾忌那一文不值的廉耻心,他就该直接爬上少爷的床
外面响亮的汽笛声打断他的思绪。
顾京也一愣,他深深皱起眉头,不知道是谁大半夜来闯他的家。
清晰地推门声从外面传来,能听到脚步声和侍女的声音。
“少爷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少爷您不能推门进来,老爷和阮秋小先生在里面,少爷!”
阮秋握住床单的手猛地抓紧。
“嘭——”
与其说是推门进来,不如说顾芒直接把门踹了开来。
顾京不知为何吓得一哆嗦,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传来,忙去捡自己的衣服,却迎面被人踹来一个飞踢,整个人像易拉罐一样飞了出去。
动静很大,阮秋却都听不见,他整个人被诡异地困于在一种极度的恐慌,下唇被咬出血,手里攥紧的床单都要撕裂开。
心跳地极快,血液飞速地流动,四肢却僵木地发冷。
顾芒来了,他的少爷来了。
一秒钟都被拉到极长,有一刻,一瞬间,或者是永远,阮秋想直接一头撞死。
他想起来那次在玻璃集装箱看到的那只破茧前挣动的蝴蝶。
他也想向像它们一样把自己藏在壳里,可又有什么能够蔽体?他不着寸缕,不知廉耻地刚才的衣物都在顾京的指挥下褪去,肮脏,伤疤,红痕,被殴打的痕迹他不像蝴蝶,像刽子手留下了卑劣的作案证明无处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