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夫基斯汀香水的柑橘雪松。
阮秋有些茫然。
一个传闻中比顾京暴躁恶劣更甚之的人,会用这个味道的香水吗?
他愈发不解,便愈发寡言,这一切都太奇怪了,比起顾芒为什么用这个牌子的香水,一个更明显的问题是——为什么顾芒要给把外套披在他身上?
外套
阮秋被寒风吹得恍惚发木发脑子突然转了起来。
他像只灵活的泥鳅扭动着身子,金蝉脱壳般从厚重温暖的柑橘雪松香羊毛外套里钻出来,身体本能地祈求着温暖,阮秋却双手哆嗦着把外套向上递过去。
“少爷,”阮秋拿出最不会出错的,温顺的声线,即是它被寒风冻得有些打颤,“我不冷,这是您的外套。”
顾芒注视他半晌。
少爷,阮秋叫他少爷。
“噢,这确实是我的外套,”他毫不在意似的开口,锋利的眉眼流转,“但是它刚才已经被你沾过了,我不穿别人穿过的东西。”
阮秋愣住了,没想到顾芒会这样回话,却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但眼下最棘手的事就是处理这个外套。
“少爷”他哀求地说,“这是您的外套,可以您先拿着,等回了屋子里您再给我吗?我可以给您清洗”
“不要。”
顾芒眉头越皱越紧,就显得那张凌厉逼人的脸更加阴沉。
他只希望阮秋把外套老老实实地穿上,可是一边王叔和司机都在看着自己,也如果这个时候强行给阮秋披上外套,对于原主的原本性格而言,都不算是轻微违反人设,而是严重的人设扭曲了。他只好这样说,可没想到阮秋还是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