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是因为外面太冷了,顾京走了。
阮秋没有抬头就知道他走了,这是一种类似小动物一样的敏锐的直觉。
他小心翼翼把手心摊开,发现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心疼地眼眶都红了,阮秋使劲对自己的手哈气,试图让他暖和一些,可外面实在太冷了,他穿着秋天都薄的衣服,不论怎么哈气,手都还是一点点僵住了。
慢慢的,天空似乎有雪花飘下来,好像也不太冷了。
阮秋以为没知觉了就是不冷了,安心地把手攒成一团,放在怀里,安安心心地跪着了。
一辆低调车身通黑的迈巴赫s级往顾家主宅开着,车上吹着呼呼的暖风。
“少爷这次可算回来了,老爷给你安排了一系列接风洗尘,到时候也跟老爷缓和缓和关系。”
顾芒看着窗外,“那些不入流的宴会我在国外早去够了。”
车驶进顾家主宅,顾芒抬起眼睑,“王叔,我爸身边那个玩意儿”
“害,还在呢!”王叔摆摆手,他在顾家当管家当了十年,早把顾芒当自己另一个干儿子了,“老爷也真是的,那孩子就是为了学费,钱早够了,老爷不肯放人,一天天把那孩子折磨地哟。”
顾芒眸色微暗,他有意要从王叔嘴里套话,故意说:“我妈死了之后这个人就登堂入室,如果不是他自愿的,顾京还能从垃圾堆翻出这么个穷小子出来?”
王叔刚要接话,车已经驶进了外院,顾芒正看着车窗,透过蔼蔼地冷雾,能清晰地看到冻结的湖中心立着个状似人的纸片似的东西。
顾芒瞳孔微微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