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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哀哀地唤着他最信赖的人的名字,“我,我想”走。

“阮秋,”顾芒的声音和轻,“你不是说过会完成工作的吗?乖。”

阮秋不说话了。

“你们先离开这。”顾芒对剩下的工作人员说,以祁理为首的实验员离开了,苍白的房间只剩两人。

阮秋觉得好一些了,只是呼吸间的消毒水味依然让他不适,他钻进顾芒怀里使劲闻顾芒的味道,企图盖住消毒水味。

顾芒就这样抱着他,做到铁架床上,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管麻醉剂。

“睡一觉就好了。”

麻醉剂注射进去,阮秋眼前被黑雾笼罩,之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他浑身酸痛,麻醉剂的后作用里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喉咙有恶心感,像吐又什么也吐不出来。

杯沿抵在他唇边,阮秋张开嘴巴,喝进去甜甜的水。

“顾芒”阮秋厌仄仄地靠着他,声音轻轻的:“难受。”

他又蹭了蹭顾芒的胳膊,又说:“没关系。”

没关系,只要能留在你身边,都没有关系。

顾芒摸了摸他的头,什么也没说。

他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说真抱歉,趁你被麻醉时候抽了你的血做了研究。

顾芒讽刺地笑了笑。

之后的一星期就在昏昏沉沉中度过,阮秋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头越来越容易晕,也越来疼,奇奇怪怪的碎片闪过。

他在闪过的碎片里竟然看到自己泡在奇怪的液体里,顾芒用针扎自己对着自己笑,笑地很坏。

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