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撕拉”一声,实验计划纸被一双骨干苍白的手撕开两半。
祁理愣住了,长长的纸张被从中间撕开,露出一张昳丽却冷漠的脸,丹凤眼裹挟着黑潭样的眼珠,注视的目光时让他如芒在背,后脊生寒。
“二少”
犹豫良久,祁理还是开口了,他面露难色:“您这样”
他话音断在一半,绿色的嫩芽不知从何处而起,缠绕在顾芒的小臂,实验室所有实验人员都惊呆了。
他身上也带上了植物的神性和温沉,象征着生命的绿色围绕这个绮丽的人,无言吊打了一卡车的名牌大学毕业证。
生命都站在他这边,研究生命的实验自然也该听他由他信他任他。
“这些实验很多都是不必要的。”
顾芒开口了,有如蛊惑一般,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该怎么取样本,该怎么安排实验时间,该怎么做实验——我的心里有数。”
祁理深呼吸一口气,静静看着那弯绿色的蜿蜒枝丫,妥协道:“听您的,二少,只是时间刻不容缓,您要知道,一星期后,第二波尸潮就要来了。”
顾芒转身离开,头也没回,留下实验室众人对顾芒残留下来的藤条窃窃私语,满眼都是绝望麻木中再生的期望。
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周转一圈,他终于再次回到了阮秋的卧室。
阮秋跑着去迎他,抱住顾芒的腰,小心翼翼的:“你回来啦。”
他保持着抱住顾芒的姿势,抬起嫩生生的小脸,已经不敢说要再次和顾芒离开,只是软软地问:“今,今晚,和我一起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