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阮秋会想很久,想不到第一句很快就说出来了。
“以,以后一起走路时,要牵住我的手。”
阮秋说。
“每天,都要想我至少三小时!”
阮秋又有些不安,嘀嘀咕咕着:“三小时是不是太多了?那,那就两小时五十五分钟吧”
顾芒憋着笑,眼也不眨地看着钟表。
阮秋松了口气,在顾芒身上支着下巴,满心欢喜地看了会顾芒的白净的下颌,又说:“当你看到我的时候,会感到安心与幸福。”
顾芒睫毛颤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
他以为阮秋会提一些和“进食”有关的要求,没有想到没有一个相关的。
也许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只小魅魔真的并不止把他当做食物了。
阮秋收起表盘,轻巧地打了一个响指,“现在你可以醒来啦。”
顾芒眨了两下眼睛,如梦初醒的样子,他静静看着阮秋一会儿,然后牵住他的手。
他把阮秋抱进怀里,心想这个催眠或许真的有用也说不定,不然当他把他抱了满怀时,为什么竟然真的感到了安心与幸福了呢?
到了半夜的时候病情好像一下子加重不少,顾芒躺在床上,身体底下的被褥已经被汗水濡湿一片,像变成一块没有拧干的海绵,四处都溢着水,偏偏又像被放在烘干机上不停地烤着用火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