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苏醒的迟钝的大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阮秋不记得了。
顾芒不信,亦或者说不想相信。
他捏紧的手心在颤,又挂起笑脸,强撑着道:“没什么,见你摔倒了,就扶你一下。”
他这话一处,不但是阮秋愣住了,连门外无声看着这一幕的七一一和余林也大惊失色。
阮秋要是不小心摔倒了,顾芒这家伙不放个炮竹当场过年都不错了,扶他?开什么世纪玩笑呢。
顾芒又向前走了两步,摊开汗涔涔的手心。
是一个金色的铃铛,它毕竟经历了几百年,不像当初顾芒送给阮秋时候那样耀眼了,而是散发着古朴的光辉。
顾芒近乎祈求地看着阮秋,压抑到极致地声音发哑,他低声道:“你你有想起这个吗?”
阮秋静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心脏一下被冻住了。
顾芒强行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对,也是”也是,阮秋应该不记得了,他傻问个什么劲儿呢。
阮秋看着这样的顾芒,眉头越皱越紧,有种呼啸而来的莫名情感在他心上大风一样挂过,挂地他心里异常地难受,发紧。
顾芒却像失了智,他低头看着铃铛,不敢去对视阮秋的眼神。
他自言自语般地低喃道:“没什么,就是,就是听说你醒了,这个铃铛就当礼物送你了,行吗?”
他见阮秋没反应,又燃起一丝微小的期望,想要把这颗铃铛别再阮秋的胸襟,可当顾芒伸出手,刚碰到阮秋衣襟一个角的时候,“啪”地一声。
阮秋把他的手打开了,铃铛也“当啷”“当啷”地落到了地上,蹦到了顾芒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