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眨着迷茫的眼睛,他没有刻意记下塔修斯的味道,问:“他是谁。”

塔修斯:

可恶!这只雌虫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塔修斯面红耳赤地把药品塞给顾芒,转身走了。

回营路上没走几步,荒星开始飘起雪花,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变化无常,不到一个星期前气温还高到可以在地上煎蛋,今天又开始下雪,雪花很大。

阮秋焦急起来:“殿下,下雪了。”

顾芒头上落了几片雪花,疑道:“嗯,怎么了?”

“您怎么能淋雪呢!”阮秋急了,像只灵活的猫科动物爬树一般,滑溜溜地往顾芒上边移,然后伸出手臂,用力给顾芒挡着雪。

顾芒差点没看乐了,一只手抱着阮秋,一只手把身上的大氅解下来,“呼啦”一盖,带着帽子的厚厚狐皮大氅把两人的身上连带着脑袋遮的严严实实。

视野可见度一下子低了起来,温暖的狐皮大氅里只有彼此的气息。

阮秋感到脸颊一阵烫,讷讷道:“殿下,我不冷。”

顾芒把阮秋抱着满怀,大氅虽然很大,但是遮住两人的空间也不算宽裕,他几乎和阮秋脸贴着脸,看着阮秋害羞似的模样,心脏也跟着鲜活跳动着。

“嗯,”顾芒说,“我也不冷。”

他们在漫天雪花,冷气与哭嚎中彼此感受着体温,厚厚的狐皮大氅比城墙还要牢固,阻挡一切,只剩下两人温热的交错吐息。

好不容易回到营寨,里面火炉正烧的旺盛,火柴堆里往外“噼里啪啦”溅着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