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芒把阮秋抱在怀里,带着人准备回营寨疗伤,抱起的感觉还是那样轻,让顾芒简直怀疑这些日子的肉都白喂了。

以后不再这样了。顾芒对自己说。

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

“皇子殿下!”

远处一个落了满肩雪的壮硕雌虫小跑过来,怀里抱着什么东西,皮肤黝黑,顾芒定睛一看,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那天和阮秋在擂台上打架那只。

塔修斯呼哧了几声,把怀抱里的药品露出来:“皇子殿下,我,我这里有一些药物,想送给您的那只雌虫。”

顾芒愣了一下,他本以为塔修斯失败以后八成和阮秋相看两厌:“怎么了吗?”

阮秋也从顾芒怀抱里抬起头来,黑沉沉而失焦的眸子没有情绪波动。

塔修斯心里叫了声苦。

该死的,谁和他说的阮秋躲在角落里没有药用的,这不是在皇子殿下怀里好好的吗!

不过来已经来了,塔修斯硬着头皮,挠挠粗糙的脸道:“今天攻打雪兽时阮秋救了我和我的兄弟,我,我很感激他,又听说没有药,就来了,”

塔修斯一边说着,一边想起刚才战斗时的危险情景,那样单薄的黑发少年铁一般挡在队伍前面面对雪兽毫不畏惧,即是身上鲜血淋漓也未曾退缩,是他那样骇人的气势吓跑了雪兽,不然不知道军营还要增加多少伤亡。

他郑重抱拳道:“我谢谢你。”

阮秋没什么反应。

顾芒听完,揉了揉阮秋的头发,笑道:“人家感谢你呢,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