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阮秋只觉得自己的胸膛像破了的鼓风机往外散冷气,微蹙的眉心下是黑漆漆失神的眸子,“殿下,我说错了什么吗?您,您可以罚我不要”

不要您送我的东西拿回去。

“你觉得你没有做错什么吗?”顾芒的声音很凉,是阮秋没有听过的凉,

“你如果认为你这种,可以任由别的什么东西来伤害你让你受伤让你流血让你死去的行为没有错的话,你就把这把禁匕拿回去。”

顾芒微微弓腰,手握剑柄,鎏金的剑尖指着地板,他盯着阮秋失焦的双眼,“它就在我手里,拿回去。”

噗通,噗通。

阮秋的心脏以他从没感受过的幅度,跳的越来越重,一种热意从心底往上流,到眼眶,到大脑。

某种情绪拉扯着他敏感的灵魂,阮秋有点失控了。

顾芒和阮秋对视半晌,见阮秋没动,刚打算坐回去,忽地手背一暖——

阮秋两手手心相扣,紧紧握住了顾芒握住剑柄的手。

他就这样坚定的握住,手心炽热,热地几乎烫到了顾芒。

然后,用滚烫的手心,攥着这只握住剑柄的手,缓慢而坚定的移动,直到剑尖都被调转方向,指着他自己的下颌。

他近乎虔诚地把下颌对准了剑尖。

“疯子”顾芒低声呵斥,额角溢出冷汗。

他用力像把匕首拿回来,可稍一移到,那剑尖直接从喉结抵到了阮秋下唇。

“殿下”阮秋就这样跪在顾芒脚下。

他仰着下巴,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舐在刀刃最尖部,舌尖溢出鲜红的血珠。

“您说错了,”

阮秋的舌头把血珠卷回唇边,轻轻吮去,近乎虔诚地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