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咳嗽声连连,含着闷声。
“醒了。”
白衫男子慢悠悠道。
黑衣女子勉强支着身子,轻声道:“多……咳,昨夜……多谢……公子。”
“别谢,你命不久矣,我是救不了的。”
师明佑留下几枚饴糖,也不去看她,手里点着根细细的竹杆踱步而离去。
院内,一树梨花。
师明佑微微叹了口气,含着几分苦恼,“自己想死的人,我怎么也救不了啊。”
白鸟:“喳喳。”
师明佑低低自语。
“一个只想死,另一个想救,可也觉得死很好,不如干脆一起死。归根结底都是想死。”
“难救!”
“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结局?”
师明佑是在二月份来到这地方的。
正所谓大隐隐于市,他自然选择买了个小庭院,细细打理装点一般,理所应当的做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治病救人。
白鸟:“……”其实应该称之为“黑吃黑”。
师明佑救了不少人,拿了不少报酬,也在这附近有了几分名气,可他也未曾想过会来这么一个病人。
“古代的人格分裂应该怎么称呼?”
“离魂症?”
“她也并非不知啊,可她就是想死。”
“……”
“呵,她想死,我偏要她活。”
“谁让她另一个人格给我下毒的,我就不想看着恶人在我面前猖狂。”
白鸟:“……”泪了,宿主当恶人也想当天下第一。
师明佑拎起它的翅膀,估摸了下重量,语道:“总当只吃喝的鸟,是会变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