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明佑低头,指尖拂过他的脸。这是一张堪称俊美的面孔,不像最初的漂亮,乖巧,甚至有点女相的阴郁,长开后越发的英气,稳重,在他不曾看活的时光里,他长大了。
“嘉嘉,你快乐吗?”
他的手触碰到他手臂时,摸到了那块疤痕。那是最早时期留下的痕迹,可怎么也没有褪去,像是时光留下的印记。
谢嘉玉闭上眼,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指尖的触碰,沉浸于这种近乎虚幻的美好之中。怎么会不快乐,多年的妄想于此刻满足,可得到了为什么依旧不安,不安于自己也许并不是那个能让他驻留的人。
就像牵住风筝那根线太细,风大时风筝早有飞走的时候,他甚至有时候寄希望于系住风筝的线更多,更密。
让彼此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哥哥,我好高兴。”
谢嘉玉近乎呢喃出声,只将他抱的更紧,肌肤相触的感觉才能给予几分真实感,他还在,他还没有离开。可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这个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后就突然之间消失了。一想到这一点,就生出无可制止的惶恐。
“是那段时间……导致的吗?”
师明佑从他的背脊上触摸到了一块长疤,他低声问。
即便不需要特别的提示,谢嘉玉也依旧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有些近乎沉迷于这种关怀,让他无法自拔地柔软的触碰。正是因为他,他才不愿意脱离正轨,不愿意偏离正确的航道,不愿意彻底的失控。
只是看着他,触碰着他,感受到它的存在,就足够的满足了。当然,那亲口诉说的喜欢让他整个人胸口发烫。
更多一点吧,彻底留下来吧。
谢嘉玉想他就是这样贪婪的不会满足的生物。
“当时……很痛吗?”
“不痛的。”
谢嘉玉并不愿意想到那些场景,并非是害怕和恐惧,相反他深深地明白自己冷静地面孔下真正燃烧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就像打破了牢笼一般彻底的解脱了,他恍惚地意识到幼年时母亲的呐喊和嘶吼。
原来他是如此的不正常。
“哥哥,我好高兴。”又好害怕。
谢嘉玉抬头,无比专注地望着他。不同于电影里的场景和工作中的营业状态,生活里的他更偏向于有种慵懒的闲适。他其实很爱笑,可总有几分天生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