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潮摇摇头,制止了士兵,只说:“他伤不了我。”
他起身往前走了一步,握住狐耳少年的剑,竟是低声沉咛笑道:“你的剑没有剑锋,又如何能杀我。”
“你并不想杀我。”
李观潮收敛眉目,静静地说道。
狐耳少年仓显然被刺痛到,只握紧了手中的剑。他一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他曾亲眼望着这位术士帮助治疗他的母亲,也曾亲眼看他低身逗弄着部族里的孩童。
他怎能是这样的人。
李观潮握住他的手,抽出了他手中的剑,出声说:“剑是这样的握的。”
随即,他将剑丢在了湖中。让身后的侍卫拿出了一把剑,亲手交给了他。
“你应该换个剑术老师。”
李观潮评判道,随后他让其他人退下,在这静谧的湖边廊亭里说了一件他从未告知他的事情。
“你的父亲是个疯子。”
“他从来就不是个英雄,而是个彻彻底底的懦夫。他不敢面对深仇血恨,可又放不下恨,只能以死作为结局。”
“他死前将一件宝物沉埋地底,这件宝物就是你手中的龟甲,也是真正的《山海鉴》。”
狐耳少年仓彻底怔住。
李观潮神色漠然,神色冷冽:“怎么,在想我为什么会将它交给你吗?你知道你真正的姓氏吗?你姓百里,你的父亲是废太子百里朝的血脉。当年他不过一介孩童,被忠心的护卫带走逃出戏精,直奔大荒,隐姓埋名活着。”
“他是一个懦夫。”
“他若是不甘心,便不应该成家。他若是成家,便不该放不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