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捕头听到任推官说完的几个嫌犯,神色惊骇地望着任推官:“这”
任推官脸色也不大好看,“唉,去吧,大周律法在此,我们也是当差办事,没办法呐!”
翰林院向来清贵,起草天子诏书,编修经史史书,看似官职低,却在朝廷中举足轻重,谁都不敢小觑。
不过翰林院中同样有低等官吏,比如翰林孔目,乃是守翰林院库房书楼的小官。
翰林院的经史贵重,严禁明火,一经发现,无论可有造成损害,先杖责五十大仗。
姜定山裹着厚厚的皮袄,缩着脖子躲在避风处,还是被寒风吹得浑身都发凉,他袖着手,喉咙咕噜着,朝前面用力吐出口浓痰。
“狗东西,看老子哪天翻了身,男丁全都砍头,女的全部送进窑子!”
姜定山只要得闲就骂,骂得嘴角白沫翻飞,骂得渴了累了,从怀里掏出皮囊,狠狠灌上两口水。
“娘的,不许吃酒,这鬼天气,不吃酒哪吃得消!这些狗官在暖和的值房里带着,完全不顾底下人的死活!”
姜定山收起皮囊,再骂骂咧咧起来。
这时,从门口进来几人,姜定山睁开浑浊的眼睛仔细辨认,看清是翰林顾学士领着白捕头与两个差役,他呆了呆,赶紧奔上前,躬身到底见礼,热情地道:“原来是顾学士,顾学士怎地亲自来了,外面天气冷,吩咐底下的人传个话,下官将顾学士所要的送来就是。”
顾学士望着姜丁山谄媚的模样,只觉着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