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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程子安不接招,王相就没再试探下去,主要还是因着他清楚,程子安打定主意不掺和此事,他试探不出个所以然。

何相府离皇城也近,小厮驾着马车不过两炷香功夫就到了,两人一道下了车。

程子安随意接过了小厮手上捧着的匣子,道:“你在外面等着,我与王相进去就是。”

王相以为何相府有不方便之处,便让小厮去门房守着了,何相府的管事奔出来,上前见礼,恭敬领两人进屋,顺道要去接程子安手上的匣子与油纸包。

程子安将油纸包递给了管事,自己仍旧捧着匣子,管事以为是贵重之物,便提着油纸包,迎着他们进了何相的书房。

何相身子好了大半,现在只精力不济,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他腿上搭着锦被,坐在塌几上,拱手见礼道:“我腿脚不便,就不起身相迎了。”

王相盯着何相的腿,关心地道:“快好生坐着吧,你我都上了年岁,腿脚本来就不利索,还讲那些虚礼作甚。”

程子安笑着说是,将手上的匣子,与管事放在案几上的油纸包一并奉了上前,道:“不请自来,这是我与王相的一点小意思。”

王相愕然看着程子安,被他的无耻惊呆住了。

何相不明所以,让管事接了过去,吩咐他上茶,顿了下,道:“两位难得前来,不若留下来用午饭如何?”

程子安爽快地应了,指着油纸包道:“这里面有黄羊与牛肉,何相都爱吃,你现在的身子还吃不得酒,所幸无需就酒也香得很。”

何相高兴地道:“我生了这一场病,老婆子这也不许我吃,那也不许吃,嘴都快淡出鸟来了,借着两位的光,我能好生吃一顿。”

管事奉了茶进屋,何相吩咐了他去备饭菜,见王相好似脸色不大好,怔了怔,问道:“可是招待不周,怠慢了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