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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望向缓缓流淌的河水,这条河流了很多年,下大雨时,会涨大水,不过不算严重,只有特别大的暴雨时才会危险。

当年,就是下了大暴雨,山石垮塌,村里的屋子被淹埋,庄稼颗粒无收。

县城的城门紧闭,无人管他们的死活,老张带着秦婶庆川逃荒,到了明州。

这条河,再吞没了老张年少仅存伙伴的家人。

老张心痛如绞。蹲下来,哭得肝肠寸断。

程子安看着这一切,默默走上前,重重按了按老张的肩膀,他也不劝,在一旁陪伴着他。

看到老张哭,地里的那人手足无措,惊恐不安望着他们。

程子安他认识,上次来过的县令老爷,他当时一言不发,看上去气势十足,没人敢同他对视。

老张哭过一阵,心头痛快了些,与程子安低声说了句,跑去一旁的沟渠里洗手脸。

程子安朝地里的村民招招手,他战战兢兢上前,腿一软就要下跪。

“起来!”程子安沉声一喝。

村民身子蓦地一下拔起,紧张得都快晕倒。

程子安问道:“你可吃过芋头?”

村民呃了声,没想到程子安问他这个问题,赶紧答道:“回县令老爷,芋头有毒,弄到手上会痒,肿。草民在饿的时候,不得已吃过一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