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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结党不可怕,端看谁与谁结党。

程子安道:“圣上,臣此去益州府,白日不停赶路,只用了六日左右就到了益州府出事的河边。到了之后,臣用了一个时辰左右,就解决了漕运船之事,恢复了河道通行。”

圣上眉心紧拧,不可思议盯着程子安。

程子安细细回禀了当时的情形,道:“其余船只能顺利同行,只有漕运船翻了。臣以为,事情已一清二楚,此事与水部无关。要说有关系,肯定是要推出水部来顶包。水部前侍郎孙凛直已被罢官,臣刚领了水部侍郎,要是被牵扯进去,实在是太冤了。”

施侍郎回京城之后,回禀程子安到了益州府,连府衙都未进,就一走了之。

接着,对程子安的弹劾,雪片般飞到了御前。

起初圣上还不敢相信,毕竟程子安并非不着调之人,他能做实事,让京城免遭损失,只这项功绩,就当高升,一个侍郎之位,着实低了些。

圣上念在他年轻,打算先磨炼他几年,没曾想,他竟然做出撒手不管之事。

前天施侍郎一路奔波回京,人都折腾得快不成样,却始终不见程子安的身影。

圣上又气又怒,失望至极。

听程子安这般一说,圣上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事情简单得很,漕运有问题。

漕运船的夏粮,要是沉没在河底部被水冲走,或者被鱼吞食,无论如何,船舱里都该留有一些。

可是,程子安让下水的船工查过,他也亲自看了,还摸过了缝隙,皆未找到一颗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