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煦丰一时摸不清,他是年轻无知,还是本性赤城了。
不过,郑煦丰话一转,道:“你的算学,还真是不错。王相以前在户部,计相出身,掌管天下财赋,本就极为擅长算学,王尧自幼有王相教导 ,算学向来就好。卫允谦亦如此,家学渊源。没曾想,你的算学,竟然能与他们一争高下。”
程子安半点都不谦虚,道:“我不敢与他们比家学渊源,其他的功课,我学起来困难,以前我在明州府时,经常考倒数。唯独算学,不用心也能学好。估计,我真是算筹转世投胎吧,”
算筹投胎!
郑煦丰被逗得哈哈笑起来,手上的梅花枝点着他,“好你个算筹投胎,以后我就叫你算筹子好了!”
程子安笑眯眯道:“郑师兄莫要这般叫,算筹子黑乎乎的,不好听。且还有算学班呢,我怕他们以为我在挑衅,到时候来揍我,我还小,力气没他们大,打架打不过。”
郑煦丰笑得更大声了,抚着肚子哎哟叫唤。
“在国子监中,欺负人哪有打架的。哎哟,我说你是傻,还是聪明好呢?”
程子安面不改色,振振有词道:“可是我觉着欺负人,就要打架,打痛了,以后断不敢了。”
郑煦丰白了他一眼,打痛
罢了,他一个乡下来的小子,哪能想到那般多。
“你放心,他们再不满,你总归是太学的人,谅他们断不敢欺负到太学来。”
程子安立刻拱手作揖,道:“多谢郑师兄相帮。”
郑煦丰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你我都是同学,谢来谢去,婆婆妈妈做甚。吴先生留了功课,我还没写呢。平时我看到算学就头疼,你拿去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