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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不由得开始操心,程子安与章麒辛寄年坐在一起,莫要被他们带坏了。他得等下就去与周先生说一声,将程子安的座位换到最前面去,与方寅为邻。

辛寄年埋着头,手伸进抽屉里,弄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徐先生恼怒不已,提着戒尺,大步走到辛寄年的身边,道:“交出来!”

辛寄年试图装傻,问道:“徐先生,你让学生交什么出来?”

徐先生气不过,直接弯下身去,从辛寄年的抽屉里翻了下,嗖一下抽出书。

“《西山一窟鬼》,我瞧你是活见了鬼,手伸出来!”

辛寄年心痛书,更心痛自己的手掌,万般不舍,将手一点点往前挪。

徐先生的板子还没落下来,他已经先哭了:“徐先生,轻一点轻一点,上次被你打了,肿还未消下去呢。”

程子安快笑破了肚皮,辛寄年屡教不改,已经被没收过好几次话本,次次都少不了一顿打,却从没长点记性与脑子。

辛寄年没额外付钱,程子安就不费心教他,怎样在先生面前看闲书,而不会被发现。

下一堂课是经史,周先生进屋,就先给程子安调座位。

程子安傻了眼,他在班里的年纪居中,身高排得上前三,坐在最后一排,他认为是理所当然。

关键是,他左手边靠窗户,身后是墙壁,右手边是章麒。他的座位在整间课室,属于最佳睡觉角落。

新换的座位,左手边是方寅,右手边是课室门,前面是先生的讲台。

要了亲命了!

被换到后面的是李文叙,终于能离开先生的眼皮子底下了,此刻他乐得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