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麒挠挠头,看上去很是左右为难:“最近衙门忙得很,阿爹要很晚才归家,那时候我早就睡了,阿爹看不到我上进啊。其实吧,阿爹不在我最高兴了,能痛快地玩耍!”
章麒阿爹章金才与崔文一样都是钱粮吏,赋税是衙门的重中之重,除了他们之外,另外还有四个钱粮吏。
崔文提过一嘴,章金才看上去老实忠厚,其实滑不留手,拍得一手好马屁。
差使派下来,有油水的差使比谁都抢得快,苦差能躲则躲,推给其他人去做,还总不忘到上峰面前露脸表功。
章麒没义气,看来深得章金才的真传。
其实如章金才这种人,才会在官场中混得如鱼得水。
涉及到钱财的差使,都是肥差。这次章金才定是跑得飞快了。
崔文退出不干,少一个人分钱,反倒正和其他钱粮吏的意。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端看他们这次的造化了。
徐先生进了课室,程子安飞快收拾好书桌,拿出算学书摆好,挺直背端坐。
程子安主要是现在还不困,就拿出了好学生的态度,听不听讲无关紧要,首先要表示对先生的尊敬。
以后要是他犯了错,徐先生看在他乖巧的份上,还能替他美言几句。
课室后面向来闹腾,徐先生进门之后,先下意识朝他们看来。
章麒着急忙慌收拾书箱,凳子书桌被他弄得哐当响。辛寄年手忙脚乱将话本往抽屉里塞,明显做贼心虚。
徐先生神色逐渐变得难看,最后视线在程子安身上停留,总算缓和了些。
程子安开窍之后,算学次次拿满分不说,还恭谨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