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过了头,会让人生畏,也会让人远离。加之这事急不得,她急也无用。
第二日,阴雨。
这雨也不知要下多久,红文推开窗用竿子撑好。就和几个小丫头来窗边扶玉荷起床。
“该起了,夫人。”
昨夜睡前,玉荷特意叮嘱过红文明天早上一定要把她叫起。这时虽有些不愿,但还是从床上艰难起来。
也不知是昨夜没睡好,还是怎么的女人的脸色比昨日更加惨白,身体也瘦了可怜,就像是忧心下的日渐消瘦。
几人想起昨日汤婆子的话,心中也有些忧愁。她们可怜这位夫人,也忧心自己的前程。
如若侯府主院再入新君,那她们这位夫人就尴尬了。不说别的,这莲院自古就是给当家主母的住处。
那位娶了新妇,夫人必定要挪出去。再就是失了管家之权,以后要看别人眼神过日子,吃饭用度肯定要差很多,夫人都差了,她们这些和夫人大人一起从水乡来的奴仆,日子估计更不好过。
“是用过早膳去吗?”红文小声的问。
“不了,回来再说。”玉荷规矩一直都很全,刚来裴家时,也是日日去那老夫人身边请安。
只可惜人家不喜她,免了她的请安,不想见她。夫君也心疼她因他不受老太太喜欢,也让她别去。
玉荷知道夫君的好意,可孝道这事不是人家不让她去,她就能不去的。
该请的安,她还是会请。
直至生产,夫死。一下受不了打击,身子垮了,出不了门才不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