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娣啊,给人治病可跟给牲口看病不一样,别胡闹。”
“就是,牲口治不好顶多损失点钱,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崔老五其实早就对这病不抱希望了,今天大夫的原话就是让拉回来,她想吃啥吃点儿。可毕竟是至亲之人,又不忍放过最后一丝希望,哪怕很可能是玩笑话,他也想试一试,“行,那你看吧。”
崔五婶双眼紧闭,仿佛睡着了一般,来娣轻轻握住她的手,先在她左手寸关尺上把了半分钟,又换右手。别说,那凝眉沉思的样子,跟何老大夫还真有点像,刚才还觉着她胡闹的人,一时间都有点拿不准了。
“五叔,我五婶的病是不是四年前刚生下孩子就发作了?”
“啊对。”其实面色发黄是最近三年才开始的,但孩子娘说不舒服是四年前,当年因为是老蚌怀珠,大家都笑话他俩,他也没好意思说自家老婆为了生娃生出病来,村里知道这事的人很少,崔老五诧异她个小姑娘咋知道。
“那她是不是一开始发病的时候,大便特别臭?”
“嗐你这孩子,人吃五谷杂粮,谁拉的屎不臭啊!”刘寡妇不知道啥时候也来看热闹。
秦来娣作为大夫,特讨厌自己在询问病情的时候无关人员打岔,“没问你。”
虽然脸上没有怒色,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怒自威,再加上崔老五横眉冷眼,刘寡妇只能讪讪的闭嘴。
“对,是很臭,她上过的茅坑,我过半小时进去还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