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犯贱,为了一个男子如此不自爱,真是傻。
眼泪又流了下来。
谢承平浓眉一挑,怔了怔,沉默半晌。他冷着她,是因为知道许智不久就要向她提亲,不想伤害许智。他没想到,她会如此伤心。
他以为,只要冷着她,她迟早会想明白的,嫁给许智,和他好好过日子。
杨素秋见他沉默不语,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气呼呼地从罗汉床上下来,往厢房的门走出几步,又回身,看向谢承平,“谢时安,你知道,我心悦你。但你看不上我,没关系,从今以后,咱俩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说完,转身就走。
谢承平心里一揪,眸光一黯,手指死死捏紧。
就在杨素秋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她听到身后的人出声喊住了她:“等等!”
杨素秋维持着开门的动作,没有回头,眼睛一亮,唇角微微地弯起来,等他把话说完。
没有人注意到,一道品竹色的身影往旁边退了退。
许智听说后院柴房着火,有位公子救了一位小姐出来,心里狐疑,便走过来看看。问了寺里的僧人,才知道他们在这间厢房里。正要敲门,却听见了谢承平的声音,房门恰好又在此时打开,他便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起来。
谢承平走过来,把门关上。“杨素秋,你都是习惯这样自说自话,然后一走了之的吗?”
杨素秋不服气地回头,正要瞪他,却被他一把揽入怀里。
杨素秋不敢动了,浑身熨帖,激动得想喊想叫,但也只是小鸟依人般蹭了蹭,无处安放的双手轻轻环住了谢承平的瘦腰。
他的怀抱原来是这样地令人安心。
她仰起小脸,看向谢承平的下巴,“那我……回去和我父亲说退亲的事儿?”
谢承平很是为难地叹息了一声,然后点头,“知有那边,我去说。”